颤抖的手,向命运屈服,生涩地摸住野兽的头颅,然后试探地向后顺毛,直至触碰到尾巴根。
野兽在他手中蹭了蹭,不满他小心翼翼,又进一步把头放进他手心,示意他继续。
他的指腹布满茧,和不沾阳春水的手不同。
每每划过都像木梳划过头皮,恰到好处的痛让人欲罢不能。
猛兽在兴奋。
兴奋得膨胀肌肉,展示自己最原始的力量。
兴许是他取悦了猛兽,禁锢着他的枷锁也被解除。
一边是小心谨慎地照顾猛兽,一边是重新回到天堂。
两种心情相互交错,让他生出如履薄冰的紧张,终于在指甲刮过出口时,极乐世界的大门被打开。
庆祝的喷泉断断续续的喷涌,一段接一段,尽情释放。
赵嘉牧头晕眼花,靠着楚桑琛的肩膀,大口大口喘气。
热后知后觉的包裹住他,汗水顺着额头,浸入黑色衬衣里。
“小混蛋,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赵嘉牧睁开眼,立刻看到他遗留的犯罪现场。
黑色的衣摆上,几道混浊刺眼得很,就连下方野兽的毛发都被打湿。
“我……”
他想说他不是故意的,但他却说不出口。
慌张上头,他下意识去看楚桑琛。
男人深似寒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风暴袭来。
再也无法忍耐,楚桑琛侧头咬过去。
不同于下午,这一次他来势汹汹,要征服这片还未能归顺他的土地。
舌似游龙般,凶猛地搅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