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担忧的隐患这么快就爆发。
游判赶在晚饭前回到家里,见客厅没人,先喊了一声迟寄的名字,同时到厨房查看一番,见饭菜都有动过,才安慰地折了回来。
却是还没来得及推开房门,一声咳嗽已先撞了出来,立刻踏步冲到床边,人睡着,咳嗽令他蜷成一团。
“怎么回事?”游判把人捞入怀中,探了探体温,还好没有发烧,“止咳药都吃过了吗?”
迟寄刚从睡梦中咳醒,无力地说:“都吃了。”
“那为什么还会这么咳?”游判满脸担忧,又去探他的体温。
迟寄缩在他怀里摇摇头,自己也不明白。
游判扶起他,看着他白花花的脸,心疼地摸了摸:“很难受吗?”
“还好。”生病的声音软绵绵的,“就是困......”
“那我们吃过晚饭就马上休息。”
游判半搂半抱地把人往床下带,刚要弯腰拿拖鞋,一只手忽然急躁地揪住他衣服。抬头看,迟寄白着脸,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短促的呼吸堵在喉咙上。
“我......我喘不过气了......”
说完,人瞬间脱力往后倒。
陡然的变故打得游判一懵,身体的本能超越思考,先行接住迟寄,抱着人直往楼下冲。车子开出小区时,暂停的大脑才重启思考,后怕也接连涌来。
住院时医生的确叮嘱过,因为伤势太重,迟寄的愈后效果不会太好,几乎不可能重返以前的体质,如果运气不好,还会导致一些严重的后遗症。
无法停止的咳嗽和呼吸困难,似乎已经将他们推往一种不妙的后果之中,游判不敢深思,恐惧令他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