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般的,想要将他冰冷的手捂热。
段燃看着这边,有些于心不忍,上前道:“路总,别这样,他已经……”
“我不信!”
路夕用力甩开他的手,回头,双目猩红,一字一句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前天他还在跟我打电话,在跟我道歉,在跟我哭,他说他不分手了,他说他后悔了,他让我不要跟别人结婚,他让我来接他……”
他看着季阳,抓着他的手,放轻声音,神态却近乎偏执道:“阳阳,我来了,我来接你了,起来好不好?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可是躺着的人已经死了,再也听不到了。
无论他生气、咆哮、恳求、哭泣、甚至是跪下来,这个人也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停尸房里安静得可怕。
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最终,段燃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喊他:“路总,人有旦夕祸福,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节哀吧。”
“……”
好半晌,路夕才用沙哑的嗓音问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看的是对面二狗几人。
二狗见他伤心的样子不是假的,虽然还没弄明白两人的关系,但觉得应该不是仇人,于是犹豫了下,就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都说了。
包括季阳他弟弟欠赌债,打电话找季阳给他还,后来不知道孙彪怎么就把火发到了季阳身上,没捅死季浩,却捅死了季阳。
因为当时只有他们几个人在,所以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不够清楚。
还说了书记跟法院的事,说对方行贿想要息事宁人,拿钱贿赂了季阳爸爸,让他签谅解书。
“谅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