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在后面喊,“怎么这么慢啊,快点,尿都瘪干了。”

“签完了。”

楚鸣鹤的行李有三个大纸箱,周苏郁主动要帮他借推车,被义正词严地拒绝。

周苏郁咧了下嘴角,这家伙越长大越人精了。

入校第二天便是新生入学典礼,周苏郁坐在最后一排,听了会儿校长讲话便觉得兴致寥寥。

楚鸣鹤代表新生讲话,他更瞌睡连天。

怎么一点都没变,声音呆呆的,没有情绪波动,唯一比小时候优越的是能笑出一张假脸。

殊不知这张“假脸”在其他同学看来可谓春风桃李,私底下议论纷纷。

少年时代,总有这么一两个领衔人物,一出场就锁住全场目光。

周苏郁打着哈欠,腰上串着宿舍楼的十几把钥匙,叮叮当当地溜走了。

因为“罗晨恺”的□□到期了,他去不了正规医院。

拐进一条临近中央大街的巷子口,目标是一所地下诊所,社会上常说的黑医。

周苏郁脱掉上衣外裤,剩条遮羞布,躺进一个圆拱形状的诊疗舱里面。

几个仪器呼哧呼哧一顿响,光屏上生成一串蓝色数据。

拿起自动生成的数据单,周苏郁手指点着几个猩红字符,问,“这是什么意思?”

黑医有些为难,搓了会儿手指头,决定对这个年轻人实话实说。

“你还能活的时间。”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