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郁习惯性卖惨,捏着嗓子可怜兮兮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玩意儿,乡下的鱼也长得丑,整体被捕,活得不痛快。我现在看着它们,就觉得很快乐。”

他的语调忽然变得悲凉,“这种无忧无虑的快乐一般只在童年出现,但是它们却能快乐到死。”

楚鸣鹤忽然被激起了胜负欲,玻璃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脸,语气异常坚定,“不能这么说。人怎么能和动物类比?

逗小孩真有意思。周苏郁想撒泼了,用手指蹭了蹭他手背,“好哥哥,我辩不过你,谁叫我读书少。就让我在多看一会儿吧。”

如他所愿,楚鸣鹤脖子一紧,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这么不适应肢体接触。

完美面具终于出现松动。

楚鸣鹤的嘴唇翕动着,“你,你少来。”

小少爷的第一个断句成就达成。

周苏郁不看鱼,转头看他。

明明面容被面具罩着,看不见目光。在楚鸣鹤眼里,却无端深情,甚至还产生了一种阴翳的雅痞气质。

只能说这个人非常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这一点和他有所共鸣,他产生了一丢丢好奇。

这让他晃了下神,他迫不及待想知道面具下的他是什么样子,单凭声音,泽西绝对不丑。

清爽的少年音堪比舞动的风铃。最独特的,是带着点儿哑,所以有股缱绻缠绵的味道。

抵达耳膜时,像被软软的猫爪挠了一下。

不,不应该是猫爪,应该再有点攻击性和力量感。

比如猎豹之类的大型猫科动物。

因为看不见真容,所以声音的纹理被无限放大,人总是会被神秘的事物所吸引。

楚鸣鹤的手不自觉贴上裤缝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