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亮的套路固执又老套,隔离室关了三天,饿了三天。出乎意料,张清亮居然没有对他严刑拷打或者拳脚泄愤,放回去后,周苏郁除了肚子饿没什么别的感觉。

一进门,见到肖诃侧坐在床边。

“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死。”他隐隐高兴,嘴角不自觉上扬。患难之后,他们的关系和缓许多。

其实周苏郁知道,就算肖诃掉进垂直高度几千米的悬崖,也不会死。有狼蛛的远古血脉加持,他也是几乎无坚不摧的人体兵器。

顾戚风和季绒看向他,“苏郁哥!”

季绒跑过来抱住他大腿,“比赛突然中止,吓死我们了!”

“你做了什么?”顾戚风很少用急促的语气和他说话,不停搓头发的样子看起来很抓狂,“你怎么被踢出试炼名单了?比赛没有结束,这不可能,一定是他们搞错了!”

“顾戚风!”季绒打断他,“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吗!”

放开手,她不敢看周苏郁,心里正想该怎么圆过去,却被脸上的温和触感安抚了绷紧的神经。

周苏郁捏了把她脸颊,“挺好的,我也不想去什么精锐武装部队。”

顾戚风显然不信,声调徒然增高,“就这么算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努力了这么久……”

唯独肖诃没有开口,周苏郁看过去,袖管被季绒拉了拉,小声告诉他,“肖哥哥和你一样,也被踢出去了。”

顾戚风应和道:“他回来就拉着脸,也不和我们说话,你劝劝他,一不小心把自己闷死了。”

周苏郁快步过去,心想可能是没把他拉上悬崖的缘故。而且肖诃也被取消资格,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老实说,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肖诃脾气难驯,刀子嘴豆腐心,他走到他背后,停了下来。

未料是肖诃先破冰,“我没有生气,你别这么怕我。”说着半叹一口气,眉目间透着点少年沧桑,“都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