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鹤有些生气,临别前,他连名字也没告诉他。他偶然听到周苏郁和其他伙伴打赌,下回见面一定把小鬼的名字套出来。

看来是彻底忘了这件事。

卢希奶奶只会乖宝乖宝地叫,其实可以问卢尔大哥,但还是算了,他死要脸。

亮白色的探照灯扫过来,悬浮飞船停下,舷梯打开,楚璟成戎装裹身走下来,白又霖穿着小香风贵妇裙,搂着被风刮飞的狐皮大袄,欢天喜地来接被扔进拓展营的小儿子。

飞船后座,白又霖问,“寄宿家庭怎么样?”

“挺好的。”

“累了吧,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他无端想起周苏郁。

他眉眼长势凌厉,不笑时显得肃敬。但同时他的鼻尖小巧圆润,笑起来梨涡柔软,清丽典雅倒是像个女孩。

可他一张口说话,那份纯净的气质又泯去了,因为狗嘴吐不出象牙,那嘴真是玷污了漂亮的脸。

他觉得周苏郁身上有点聚会上看到故作端庄其实娇蛮任性的贵族小姐的气质,但这么想又有点奇怪。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小伙伴陪他玩呢?这太诡异了。

他是狐狸精吗?

见楚鸣鹤无意识点头,白又霖大喜,对副驾驶闭目养神的楚璟成说,“咱儿子终于不是块木头了!什么自闭倾向,都是吓唬人的。我们家基因怎么会出问题,小孩子话少聪明,那些医生都是睁眼瞎。”

白又霖揉着楚鸣鹤的脑袋,接着问,“他叫什么名字呀?是本地小孩吗?”

“名字”两个字刺中楚鸣鹤,他想了又想,只好说,“拉法尔。”

拓展营老师偶然提起一幅教堂壁画,画里被长矛刺穿的天使叫做拉法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