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手术还有两天。
但他的状况似乎撑不到那时候了。
流感时期,医院忙的不可开交。
手术的准备再快也是两天后,观察期没有结束之前,贸然手术风险太大。
不止是本人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慢慢凝固,外人看到他的样貌也能知道这个人是生了很严重的病。
傍晚。
陆商来医院探望,却不见人在病房。
中年女仆规矩的守在门边。
见来人,她皱眉道,“陆征将军说要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无论如何都不让我们跟着……”
最后她摇着头感叹,“这倔脾气……”
他进去想要放下果篮,却发现上次送的水果几乎都没有动,桌上已经不止有一个篮子了,甚至被各种各样的慰问品挤得放不下。
“给我吧,陆商少爷。”女仆接过说果篮,自将军住院起,他跟管家阿方就轮流守着,从来只见东西来,不见东西消。
有时候水果削好了也不吃。
胃口是越来越小。
即使表面上再倔强,种种迹象还是能看出他心中的失落。
陆商知道自己找到了父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中所背负的东西让他无法再直视那看着越来越苍老的金眸。
准备想要离开医院,无意间在落地玻璃墙的一角,往下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略带疲惫的侧颜。
玻璃似乎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所以陆商站在原地才没有被发现。
眼前的景象令人哑声。
一位老人头戴帽子面无表情的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四周空旷没有人影,大概是医院里面最安静的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