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看见她,他才意识到,其实也有留念的,比如他这位妻子,如果他不在了,她还会嫁人吗?嫁给谁,那个人会做她真正的丈夫,陪她余下的人生吗?
他伸出手来,将她手牵住。
她的手小巧,很软,也很暖。
羡容觉得他今晚怪怪的,以至于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疑心他是不是发烧。
不只没发烧,还很冰。
“阿六呢,还没回来吗?”她问。
秦阙点点头。
羡容嘀咕道:“探病怎么探这么久,这是什么叔叔病了,没听说他还有个叔叔啊。”
秦阙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她又问:“你不喜欢热闹吗?都没见你去看杂耍。”
“嗯。”
“真是奇怪,你喜欢什么,就只有做官啊?”羡容说着想起来什么:“对了,我这会儿没把红烟的事和我大伯说,但我哥成婚后我肯定要说的,我就说是我自己知道的,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