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事态的走向不会像你想的那么严重,我笃定这个小贼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犯,虽然是有路人看到,可那些路人并没有到那个小贼那样穷途末路的境地,也不会轻易地效仿。”
薛竹隐:“但我们应该防患于未然不是吗?”
顾修远语气调侃:“如果京都知府像你这样断案,那京都府衙的监狱早就关不下了,竹隐会变成远近闻名的酷吏。”
薛竹隐毫不示弱:“如果京都知府像你这样断案,那京都民风早就被你败坏了,律法也会变成一张废纸。”
顾修远见她脸色阴沉,主动缓和气氛:“你要是喜欢,我再把他抓回来让你送去报官?”
薛竹隐瞪他:“事关律法,岂可儿戏!”
顾修远笑笑,见薛竹隐的眼底有生动鲜活的怒意,不再像傍晚那样疲惫冷淡,心底生出欢喜。只要她肯看他,愿意同自己讲话,哪怕是瞪他骂他,也是好的。
他把荷包递过去:“你的荷包。”
薛竹隐脸色稍霁,瞥了那荷包一眼,淡声道:“我本来就没想着拿回来,既然你从他那拿回来了,那就给你吧,我不要了。”
“真的吗?”顾修远问道,说完就往自己的腰带上系,“那我就当是竹隐送我的。”
薛竹隐原意是反正也不想要了不如把荷包里的银子给他,没想到他要系在自己的腰上,伸手要抢回来。
顾修远带着自己的荷包到处招摇,要是他再添油加醋几句,指不定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但顾修远攥得很牢,她没能抢过来,薛竹隐把手缩回来,本来也是她说要给顾修远的,现在抢回来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