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薛竹隐可没顾修远那么好的脾气,周铭既然不说话,又因为她是个“男子”而失了兴趣,那她也就在顾修远的眼神示意下坐了回去。
和周铭的聊天平平无奇,他很是谨慎,有关马纲的事情不过含含糊糊就过去了,只有被问到宁州的风土人情时话才会多点。
他回到家中时,薛竹隐已经沐浴完,晾着头发,正在灯下写些什么。
顾修远坐到她身边,不抱希望地问:“今天可有看出什么?”
薛竹隐把纸拿给他看,端方飘逸的字,严谨地列了一二三四,是她刚刚写的觉得周铭身上可疑的点,她一一说来。
昨日顾修远说周铭此次押送马纲是作为宁州太守的心腹被委以此重任,借此来奔大好的仕途。
宁州地远物陋,马纲是一年一度唯一重大的事情,宁州太守交给周铭来做,周铭应当是得他的赏识没错。但是——
“周铭运送马纲并非为升迁,虽然纲官可以通过押送马纲连跃数级,可他连自己在磨磡后能得什么样的官职都不清楚,他绝不是为了升迁而来。”
顾修远暗中吃惊,州县小吏争做纲官来提升仕途已经成为一种风气,所以他草率地认为周铭应该也是这样的,但听薛竹隐分析,似乎有点道理。
薛竹隐在纸上勾画出重点,继续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