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替他解释道:“表哥当然忙了,不仅有马纲的事情,连武举也要他来筹备。”
“今年气候恶劣,宁州运来的马少,上等马优先三衙,如今殿前司和马军司为此吵得不可开交。”林穆言叹了口气,无奈道。
薛竹隐转头看顾修远一眼,三衙里的步军司没参与到强马大战来,顾指挥使还真是不争不抢。
“马都没了,你怎么这么无所谓?”她碰碰顾修远的胳膊肘,悄声问他。
“美人在怀,我这个登徒子当然不思进取。”顾修远重重地强调“登徒子”三个字。
……这个茬是过不去了。
薛竹隐迅速转向林穆言:“表哥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林穆言:“我派人查过,宁州今年风调雨顺,气候并不比以往酷热,不过是宁州太守的说辞,总得让太守先把马都交出来,才能分配。”
“竹隐,我需要你。”他声音温和,目光恳切。
顾修远在心底嗤笑一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林穆言平时就是这么指使薛竹隐给他干活的。
薛竹隐本来就最听不得这些欺上瞒下弄虚作假的事情,听到林穆言开口,她自然是当仁不让。
林穆言身为太子,很多事情只能旁观不便发声,但他忧国为民的一腔热血和她是一样的。
早在文思堂的时候,薛竹隐就暗暗决定,她要当林穆言的笔,成为最好的言官,和他一起开创海清河晏的盛世。
“表哥,你放心,回去我就写札子,必要将此事查个清楚!”薛竹隐兴致冲冲,已有摩拳擦掌之态。
“那我们快走吧,别耽误了你写札子!”顾修远见目的达成,迫不及待就要拉着薛竹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