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日在朝会上骂我的样子,意气风发,昂扬飒爽,我想再看一回。”
这理由如此敷衍,薛竹隐推他手臂,听得他低呼一声,她反应过来碰到他伤口了,内疚地说了声:“对不住。”
顾修远全身都有伤,只能左侧卧睡,他轻轻握住薛竹隐的手腕,说道:“薛竹隐从来都是一个端正板直的人,怎么能够容忍错误继续存在而不被纠正呢?”
“就像你昨日说的,只有让皇上更改心意,这大善才能遍及千家万家,不是吗?”
薛竹隐感觉自己的飘荡不定的心彻彻底底地踏实下来,向他转身侧卧,回握住他的手:“好,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她犹豫半分,斟酌开口:“我要做的事情,会和定国公有关。”
她本来是不准备告诉顾修远的,可是他和定国公感情深厚,未必愿意看到故去的长辈被她利用,如果、如果顾修远不愿意,她也应当另外换个法子。
顾修远顿一顿:“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我想借着为定国公写墓志铭的由头引皇上去祭拜他,秦家冢园和定国公之墓皆在大桥村,这样皇上就能亲眼看到秦江的胡作非为。”
顾修远不说话,薛竹隐心里没什么底,试探着唤他:“顾修远?”
“我不是反对你,”顾修远叹了一口气,“可他不会去祭拜的,最多就赏点钱罢了。”
薛竹隐不信:“定国公战功赫赫,死后位列公侯,皇上定然极为看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