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心地等了一会,终于将柴火点燃了,她又把点燃的柴火放进炉膛内,好起到引火的作用。
见火苗从这根柴火烧到了那根柴火,薛竹隐势在必得地又添了几根柴火。不一会儿,火苗便熄灭了,黝黑呛人的浓烟从炉膛内升起,呛得她直咳嗽。
顾修远从厨房冲出来,湿手在干衣服上擦净,把她从风口拉到背风处,又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他看着,又气又好笑:“不是说等我来吗,你哪能做这个?”
薛竹隐这才发现自己还被他揽着,一把把他推开,颇不服气:“我只是不会而已,你教我,我很快就会了!”
顾修远还真就摆出一副先生的样子,蹲下察看炉膛内的情势,冲她扬了扬下巴:“把刚刚你塞进去的柴火都拿出来。”
她在他旁边蹲下,试着把木柴又拔出来,炉膛被她塞得满满当当,她抓住一根木柴的尾端,向外使力。
薛竹隐的身子已经要向后仰了,木柴仍然挤挤挨挨,纹丝不动,一时陷入尴尬的情形。
她正想缩回手,换一根木柴继续拔,顾修远忽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向外抽那木柴。
薛竹隐手一颤,很快又恢复镇定,小时候在学思堂先生也曾握着她的手写大字,这算不得什么。
她迫使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柴火上,可是手被顾修远的手包裹着,好像使不上力似的。有了他的加持,那根柴火在自己的掌下似乎格外听话,自炉膛内一点一点现形。
薛竹隐眼神自粗粝的柴火游移到手上,那柴火一根有手臂粗,她的手不能全部握住,顾修远的手指很长,不仅能包住她的手,还能将柴火也囊括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