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贴心地答道:“已有一匹马在东宫外等着大人,现在距上朝还有大半个时辰,大人莫慌。”
薛竹隐来不及细想其中端倪,道过谢后便匆匆往东宫外走。
回到顾府,她已跑出一身汗,已经来不及沐浴。她铺开纸笔,匆匆忙忙写了几笔,又换好朝服,掐着时间骑马往宫门奔去。
等到朝会议事,她站在后列远远找顾修远的身影,他还是昨日的衣裳,没有换朝服。
简直是大不敬,她想,不知道像什么样子!
“今日若没有别的事,那朝会就到这里。”皇帝咳了一声,声音有点发虚。
“启禀陛下,御史台侍御史薛竹隐,有事要奏!”薛竹隐清朗的声音划破了朝堂的安静。
皇帝看到是薛竹隐,有些不痛快地说:“你又要说什么事?”
朝堂百官都悬着一颗心,每次朝会薛侍御都要发言一番,不知今日轮到哪个倒霉蛋。
薛竹隐从袖内掏出一封奏章,缓缓开口。
“户部侍郎秦江,纵容家奴当街殴打平民,欺辱百姓。”
秦江是最近才升上去的,正是皇帝面前的红人,风头正盛。薛竹隐敢直截了当地说他的不是,许多人都提起了看热闹的兴趣。
这还没完,她接着又开口。
“步军司都指挥使顾修远,私自征召士兵营建府邸,此举不但违背我大齐律法,还影响士兵操练,减损我军战力。”
众人没想到她竟将矛头对准自己的新婚夫君,一时间窃窃私语,都等着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