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咳了咳,连带着胸腔也在振动,她费力地拉住周云意的袖子,艰难地说:“不必费劲,你把我病了的事情告诉周铭,高大人会派大夫来看。”
“你同周铭说,这两日哪都别去,就守在我房门口就行。”
周云意点点头,又说道:“我去打盆凉水来给大人擦擦脸。”
薛竹隐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有劳你了。”
果然,没过多久,宁州太守那边得了消息,便派了大夫来诊治,大夫说道大约是昨日薛大人用冰贪凉,身子一下受不了,便起了高热,吃过药高热退了便好了,只是要好好休息。
晌午的时候,何必那边也派了大夫前来,和早上的大夫说了一样的话,见已经有了方子,便没有开。
“真奇怪,为何高大人都派人来了,何必还要派人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周云意奇怪地嘀咕。
薛竹隐眼睫动了动,她现在晕晕乎乎的,周云意本就压低了声音说话,传到她耳中更像是蚊子叫似的,只听到几个词。
高大人……何必……她脑海里的思绪像山间飘过的云烟,只见其踪影,而无法抓住,她费劲地想,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自己了
周云意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米粥,白瓷碗里,米粒被煮开了花,粘粘稠稠的,最上面还飘着一层清亮的米油,明明是米粥,却散发着清醇的肉香。
她舀一口,轻轻吹凉,递到薛竹隐嘴边,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我娘说生病没胃口的时候,白粥最是养人,薛大人喝一点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