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也像林穆言一样,一旦尝到此事的甜头,便沉溺其中,一发不可收拾?
她绝不要。
薛竹隐恶狠狠地说:“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休了!”
顾修远并不喜欢她,今日得到了她的身体,大约日后对她便会渐渐冷淡。她要尽早抽身,免得落到更加狼狈的境地里去。
顾修远愣一下,若无其事地继续:“那么着急啊。”
“你我何必相互耽误?”薛竹隐溢出一声惊呼,弓起身子向后躲,恼道,“你做什么?”
顾修远冷哼一声:“我看你是太舒服了,还有力气说这种闲话。”
他抬手卸了她的发冠,翻了个身,把她放倒在榻上,解去自己的衣裳。
顾修远的语气听起来不大好,薛竹隐艰难解释:“我说要休了你,并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
话未说完,嘴被顾修远堵住。
只余床帐摇晃。
*
鸟儿在窗台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鸣叫着,薛竹隐皱眉,懒懒翻了个身。
一丝不安爬上她的心头,她下意识地睁开眼,腾地从床上坐起。
她拉开床帐,被屋里明亮的光线晃了眼。屋子整洁得像没有人来过,薛竹隐记得她最后一眼迷迷糊糊地看向床外,床帐深深地掩映,地上堆着杂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