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之话音停顿下来,理了理耳侧的发丝,侧头看过去。
高挑的男人红衣不显俗气,气势妖异又透着淡淡的纯情,再向上看,他墨发披乖巧的披散在身后,红唇紧紧抿着,上挑的眼角泛红,失落地垂着睫毛,仿佛是被世界抛弃的小狐狸,委屈的令人心酸。
可是,她没说什么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脸说变就变?
江含之无奈:“你怎么了?”
娄非渊搭在她肩膀上的指尖已经泛白了,他抽回手,犹如犯错的孩童不知所措地把手背在身后,小心翼翼反问:“我是不是,很没用,很讨厌?让你厌烦了?”
“怎会怎么想?”
娄非渊:“我没记忆,但我不傻,今天见到的那些人,都对你不好,将来若是用我毁你名声,背后议论也会很难听,而我就和废物一样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想让你放松一下,还笨的弄疼你。”
原来,他心思这么敏感的吗?
江含之不知该怎么说,说她不习惯把背后交给别人?
她骗他说是未婚夫妻,将来若是真的成亲作戏,难不成还要日日让他睡隔壁?
就算不圆房,也总是要有身体接触的,这是古代世界早就不是末世了,她生活习惯需要做出改变,在其他方面,也要做出尝试了。
上一世,世界没有变化的时候,江含之的母亲,除了学习东西,也总带着她去保养自己,捏个肩膀而已,没什么的。
短暂的思索之中,江含之叹气,拾起渣男哄骗无知少女的微笑:“阿冤怎么会是无用之人,就算你在这站着都很赏心悦目,嘴长在他们身上,让他们随便说,反正我们是未婚夫妻怕他们干什么,不让你捏不是因为你手法不好,而是因为怕你累,既然你不累,就来吧,让我享受一下阿冤的技术。”
她亲自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自留三分,剩下的全部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