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夫人坐在马车内,时不时让人去下车去看看。
或许江含之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下手并不重,她额头上的伤口早就好了,彼时却依旧带着抹额,一双眉毛不耐烦的蹙起:“你再去看看,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说好的今天回京城,怎地还没出来,让本夫人等这么久?”
男女有别,哪怕是母子,梁昌荣也没跟香夫人一个马车,表情却如出一辙,他掀开车窗的帘子,不经意看见庄子门口,脸色更难看几分。
这些时间,他经常去找江含之,想确认那日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梁家虽说很富裕,但到底比不过江家,母亲从小就跟他说,只要舅舅没儿子,将来他娶了江家小姐江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届时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拿江家的钱贿赂一下王孙公子,没准能捞个官当当。
可以说,在香夫人日益“熏陶”下,江家和江含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结果到最后鸭子突然摇身一变化身天鹅,呸他一口,骂他是癞蛤蟆,转身投入其他湖泊中,附赠一片青青草原。
这让他如何相信?
身为男人,有一个男人共同的劣根,那就是自信,梁昌荣不相信那女人会真的嫌弃自己看上其他男人。
在花楼的时候,那些姑娘哪个不是吹捧他仪表堂堂,貌比潘安,雄/风不凡?
在今日之前,梁昌荣一直没见过那传说中的野男人,更是对其十分不屑,不过躲在女人背后的窝囊废罢了。
然而,当看见自己表妹和野男人出双入对的那一刻,他明明恢复的脑壳翁了一声。
清风浮动在林中,阳光斜下,为那二人镀上一层金边,女子倩影窈窕,笑靥盈盈,男子暗红衣袍,丰神昳丽,他们站在一起,无端让人刺目。
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