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贺明也。
正形影单只地跪在地毯上,黑色西装与同色马甲被丢在一旁,腰背弓起,没打石膏的另一只手紧攥着拳,摇摇晃晃地置于腰后。
因着这个姿势,大腿处肌肉紧绷,在薄薄的一层西裤下勾勒出性感的弧度。
看到眼前这画面,宋宜禾下意识往贺境时身后退让一步,而同一时刻,他也侧身护了护。
下一瞬,苏丽媛快步迎了过来,战栗的嗓音中染着哭腔:“阿境!快劝劝你大伯吧,再继续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的!”
“还是因为离婚的事儿?”贺境时飞快朝那边扫了眼,“大伯到底怎么想的。”
苏丽媛哽咽:“还能怎么想!这个混账就想让你大哥跟小姝离婚,你大哥死活不松口。”
其实对于贺汀山这人,江北商圈的评价褒贬不一,有的说他年纪轻轻便是商业奇才,有的说他利欲熏心,冷心冷情。
当年苏家之灾,就是最好的例子。
贺境时跟贺汀山很少接触。
了解得也并不算多。
只是眼下看着贺明也负伤也仍被用幼年时的手段教育,白衬衣甚至隐隐蔓延出血痕。
贺境时眉心微动,侧眸看了眼宋宜禾。
四目相对,宋宜禾很快会意。
她走到苏丽媛身侧,扶住老太太的胳膊,低声安抚了几句把人送上楼。
等到下来的时候,贺境时站在贺汀山跟前,两人不知道在交谈些什么。
秉着不多听多看的原则,宋宜禾略略迟疑,正想转身上楼,沙发处传来一道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