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部僵直几分,手里动作一顿,小拇指不小心碰到锅沿,瞬间被仍带着滚烫余热的铁锅烫得一声惊呼。
“烫着了?”凌厉三两步走过来,直接抓起他的右手送到自己眼前,眉毛揪在一起,紧张地问。手指上的烫只有方才的一瞬,后颈与脸颊倒是缓慢却热烈地烧起来。他想抽回手,却敌不过凌厉手间的力气。他揽住他的肩膀,将他带到水池边,一下打开水龙头,将小指送到水下。
本来烫到的范围就不大,被凉水冲过一段时间后彻底不疼了。闻听转动手腕,从凌厉的掌心里挣脱出来,又默默地回到锅前去卷那个罪魁祸首手抓饼。
“要保鲜袋吗?”凌厉拿起灶台上的袋子问。
“嗯。”
他们合力装好,凌厉瞥了眼旁边已装好袋的另一只:“给我的?”
闻听被问得不好意思,有点心虚又觉得没什么好心虚,一反常态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不然呢。”语气比起平时显得很不好。没意义地顶了嘴,又怕凌厉不高兴,于是悄悄抬起眼睛打量他。这是他今早第一次仔细地看凌厉的脸,竟发现他的眼下也有明显的乌青。
“你昨晚也没睡好啊?”
“一般。”
“那早知道今天不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