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暧昧也很荒唐,他失笑:“为什么?谁说的?”
“因为病毒可以通过唾液传染,你传给我以后,你就好了。”
“可是你也在生病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很软,带着一点刻意推拉的诱惑,“你怎么知道不会是你传染给我?”
凌厉的喉结又动了一下:“我的病已经好了。”
“胡说。哪里有好得那么快的?”
“真的好了。”
“啊。”他含糊地应了声,“那要试试吗?”
凌厉凑过来的时候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吻落在唇边的脸颊。他带着一点错愕与失落地睁开眼,面前近得恍若幻梦的凌厉的脸庞却在此刻瞬间转移方向,他们在灼热的呼吸里交换了彼此的初吻。
柔软陌生的触觉使他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栗了一瞬,手臂与胸腔同时闪过一阵电流般的微麻感。凌厉的呼吸扑在他的鼻尖,与他的相互交融。他不知道之后应当怎样做,不过显然凌厉也不知道,他们只是笨拙而青稚地顿在原处,虽然知道这样姿势的古怪,唇瓣却依旧执着地相贴。
多出的三岁没有白长,还是凌厉先有了动作。他微歪过头,嘴唇向后退了一瞬,便又立刻贴上来,轻轻摩挲了一下闻听的。泛起的痒从双唇传递到心脏,两个人的呼吸都骤然急促起来。闻听下意识地要躲,然而只是退了一点就被凌厉扶住,手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托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