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么果断?”
“嗯。”
佘元岑点点头,“行吧行吧,老爷子我也不是什么老顽固,你说不卖那便不卖,我到时候跟他说说去。”
佘时嗯了声,坐在一旁的躺椅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池塘,转眼间又到了夏季,上面的荷花早已开了。
这让他不由地想起前几个月去看的橘子树,它已经结满了橘子,个个饱满圆润,旁边的白玫瑰也甚是好看。
又是几年过去了,地图也跑完了,橘子也吃了,白玫瑰也看了,画也画了,我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明年我就要毕业了,整整三年多,足够让我学会很多。
佘时的眼下一片平静,可内心深处的伤痕却怎么也无法愈合。
“我孙子也是出息了,就连老外都看上了你的作品,还是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外国老头。”
佘时瞳孔猛缩,突然从躺椅上跳起来,说:“外国人?”
佘元岑被佘时突如其来动作吓了一跳,骂道:“一惊一乍的,想吓死谁啊?是啊,正宗的美国人。”
佘时嘴唇微张,说:“你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跟他见面详谈。”
佘元岑皱着眉,实在不理解他孙子上一秒毫不犹豫拒绝后又说要面谈,年轻人就是浮躁。
谁让是自己的孙子?佘元岑啧了一声应了好。
几天后佘元岑给佘时发来消息,告诉他两天后在美国首都华盛顿一家画展见面。
佘时回了收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会遇见他么,哪怕希望渺茫,他还是想要试一下。
明明已经三年多过去了,但当想到你时,这颗死寂的心脏又开始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