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寨主了,我之前住的那屋就挺好的。”

熊致面露惊讶,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赵寂言,蹙眉道:

“他?大哥,咱们鹤鸣寨又不是客栈,什么人都能住上几日!这小子一看就不会武功,恐怕连耍刀枪都吃力,你留他下来作何?”

“不得无礼。”

“赵公子文采斐然,秋雁和黑鸦都跟我说过想让赵公子留在寨中,教山民习字知礼,连虎三儿都愿意听赵公子讲课,我也有意让赵公子留下,教你一些礼法常识。”

“不行,我不答应!我才不学什么礼法常识,跟老和尚念经似的,我平生最厌恶酸朽书生!”

熊致把配剑往石桌上“噔”的一放,见熊侠凌心意已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撩开衣衫大剌剌地坐在凳子上,别过头翘起二郎腿就开始生闷气。

熊侠凌无奈地看着嚣张坐姿的熊致,俊逸的面容上有淡淡忧虑。

十年前他将熊致带到鹤鸣寨时,就看出这小子心中有恨,是个倔脾气。

随着年岁增长,虽然熊致已不再将复仇挂在嘴边,但他知道这小子实际上是将这种恨意藏于心底,虽然只字不提,但总有一天会决堤。

他并非是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圣人,但熊致如此抵制读书习文也不是办法。

更何况,这也是兰慈不想看到的。

他对赵寂言颔首道: “赵公子,你莫介怀,我这个义弟并无恶意,还望你多费心了。”

“熊寨主还是别叫我赵公子了,直接叫我赵寂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