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陈夫人好,我是陈才兄的同窗,我叫赵寂言。”
差点就把‘阿姨好’三个字说出来了,赵寂言恭敬行礼,开门见山地介绍自己。
陈夫人见面前的人皮肤白皙身量清瘦,着浅蓝色衣衫,并无过多修饰,和才儿之前领回家的那一帮子酒肉朋友的气质完全不同。她虽久居深宅,但也看得出面前这个和才儿差不多年岁的少年人一身书卷气,又知礼节,是个有修养的。
赵寂言同陈夫人说了几句话后去内室看望陈才。
因为怕陈才受风,屋内门窗都紧闭着,屋子里药味很重,只有两个丫鬟守在床边。
陈才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嚣张气焰不在。他本就白,此刻面色更是有些发灰,失血过多后嘴唇都有些白,气若游丝。
赵寂言虽不待见陈才,此时看到先前还胡蹦乱跳地人此刻成了这般模样,心里有些堵得慌。
他从陈夫人口中得知了家丁发现陈才的全过程,随后又去买了只烧鸭,打了一壶酒,去胡老汉家。
浣溪县这些年少有凶杀案,平日里无非就是些家常理短,东家丢了只鸡,西家少了只鹅的琐碎事,陡然这么大一件事情,又涉及县上两家风云人物,全城的人都议论纷纷。
胡老汉作为第一发现人,这几日也被人追着问个不停,刚开始还有些新鲜劲,有人问他便绘声绘色地描述,十几遍说下来,也觉得厌烦了。
当他打开门一看见赵家小子提着只烧鸭,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说着话就要往门里钻,便立马一脚抵住门,一手扒拉着赵寂言把他往外推。
“你这小子,都说了我不知道,赶紧给我出去!”
“哎呀,胡大叔,胡爷爷,胡大爷...我就跟您说两句话,就两句!您就让我进去吧!”赵寂言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