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品诗会我们有幸请得诸葛言大学士为我们主持评审!”此话一出,人群中惊呼声不断。

“当真是诸葛大学士?”

“是是,从前我便远远地见过诸葛大学士一面,是他,果真是他!”

“...”

“哎呀,你这无礼之徒挤什么挤,踩着本姑娘的脚了!”

原本还因为理论不过生闷气的青年,听到掌柜的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直接挤到了最前面,伸长了脖子往下看。

赵寂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位身着的蝶翅蓝绣着银色祥纹常服中年男子已经起身,对着人群缓缓作了一揖,赵寂言虽看不清此人容貌,但从他挺直的脊背依然觉得此人气度不凡,儒雅从容。

“早就听闻儋州乃才子之都,在下虽早已不问朝堂之事,但笔墨之事却是之乐也,幸得诸位信赖,托在下来主持诗会,无论今日是何人拔得头筹,老夫都希望诸位能致心于学,治国经邦,人才为急,天黎的将来,就托付给诸位了。”

诸葛言年过半百,声音却铿锵有力,此番言论一出,引来在场文人的热烈高呼。

“不愧是天黎第一才子,诸葛大学士真是我辈楷模....”

刚刚挤到前面去的书生仿佛见到偶像一般,激动的眼泛泪花,先前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而那个与他争论地厉害的姑娘,竟也将自己的手帕借与他擦泪。

“品诗大会,正式开始!”一声锣响,引得如潮水般剧烈喝彩。

赵寂言从身边公子小姐们的谈天中得知今晚是峰阳诗会的最后一晚,对于文人墨客来说,品诗会本就是一鸣惊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今年又有诸葛言亲自坐镇,若是取得头彩,定是相当大的殊荣,说不定还会名动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