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1”的扣血,突然变成了爆他小半管血。

想到这是别的区的账号在教她,他有些不爽。

……明明他来教会更好。

有时候他会觉得,在她眼里,好像没什么特别好、也没什么特别不好。

对事是这样,对人也是这样。

不过——

少女的腿重重地压下来,是比他想得还要近的距离。

大概是生气了吧。

面对他,她好容易就生气啊。

他想,讨厌,也是一种在意。

所以,纱纱在意他在意得不得了,在意到连他死了都不行,还得要继续蹂.躏他的尸体。

这算是……对他的“特权”吗?

“不、不准动。”

她色厉内荏地呵斥道。

大概是觉得被瞧不起了吧,从他的视角看,她的腰肢都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

但他很清楚,实际上,二人之间还隔着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空气墙。

如果换了别的时候,他大概会说些没品的垃圾话,比如“不够近啊,纱纱,隔这么远,待会儿要怎么看着我咽气呢”,但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

……她分明很紧张了。

纤细的小腿很局促地压在被褥中,少女的双手落在床铺上,好借着床板的支撑,勉勉强强撑住了身体。

——也撑住了她为数不多的底气。

这样虚虚半跪的姿态很费力气,对体弱的她来说,更是困难至极。

她以这般很别扭的姿态,在他面前表演“我不害怕”,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免和他有真正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