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倒是不哭了,一进屋便坐在墙角放着的那把矮凳上,人也缩成了一个球,许是知道自己刚刚咬了陈卿言惹下了祸,这会儿显得有些胆怯,陈卿言只是一个眼神扫过来,便暗自瑟瑟发抖。
疼。
真疼。
陈卿言捋起袖子,既已渗出血来,就知这小白萝卜下了多狠的嘴,只是却没想到伤的这样严重,一个完整的血牙印落在自己的胳膊上,周遭的肉都跟着肿胀起来,看着格外吓人。
“你可……”陈卿言憋着口气,他连想抽这人的心都有了,却还是使劲儿将要脱口的骂人话咽了回去——也不为什么,亦或许是小白萝卜哭着要娘的样子让陈卿言只觉得“同病相怜”,虽是他咬了自己一口,也并未对他生出什么厌恶来。
“你叫什么?”陈卿言一手洗了毛巾,将伤口上头凝的血擦了,一边问着他。
“……”小白萝卜闷头不语,目光却是瞧着陈卿言的胳膊。
“没事儿了。”陈卿言让他瞧的发毛,只得说道,“你不愿意同我讲也就算了,你总得告诉我你父母叫什么?我也好去给你找了,你好回家。”
“……”小白萝卜憋了半响,
“我饿。”
老张去买灌肠了,陆觉实在不乐意跟着他走,老张没办法,只得把他留在了常秃子撂地的地方,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小少爷:
“你哪儿都别去,千万别走!等着我回来!”
陆觉自然是点头答应的好好的,老张这才走了,快去快回。只是今日太不凑巧。他常去的那家摊子离着常秃子撂地的地方隔着不过百米,买了就回来一点儿都不耽误工夫,哪知道今天居然没有开张。老张别无他法,只得在去稍远的那一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