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来刺玫的香味,听说这是他母亲最喜欢的花,他睁开眼看了,果然是粉色。

这片花园中间摆着一架秋千,一个白色团子努力的在往上够。

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散下,应该是个女孩子。

小孩回过头来,长得精雕玉琢。

居然是两三岁的陆怀玉。

“哥哥,荡秋千!”

护士举着药瓶在换药,突然注意床上这位病人醒了,“你可算醒了,都睡了两天了。”

两天吗?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护士把空药瓶放进托盘里,问了一句:“你家属呢?”

袁嘉林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已经没有直系亲属,就连手术的同意书,也是他自己签的。

索性他换了个话题:“护士小姐,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护士看了一眼他的腿:“至少一个星期吧。”

一个星期太久了,久到他这次的胃病已经销声匿迹。

他望着窗外发呆,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你放心,我帮你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