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什么不能跟陆怀玉说的,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些事情提起来像是博同情,本来他早就释怀了,说给陆怀玉听只会令他难受。
“联合军打到皇宫来的时候,陆主席和希尔女士应该以为袁郜带着我跑了吧。”袁嘉林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他把我丢在了咸坪,我在那里过了三个月,联盟成立那天我趁乱跑了。”
陆怀玉知道那三个月不是什么好日子,他突然有些害怕问出口。
但他舍不得这些痛苦的记忆袁嘉林独自承受,“那三个月…”
“你还记得我跟我说过的东巷吗?”
陆怀玉“嗯”了一声回应。
“那里猫狗的命比人命值钱,又加上是动荡的时候,路边有尸体是常见的事情,我身上带的东西还算值钱,被虎视眈眈盯了很久,所以找了个地方把东西卖了,但东巷进来容易,出去难,不找个靠山第二天街上的尸体就是你,我用换来的钱到东巷酒店里做了侍应生。”
这便是故事的开头,但是做了侍应生不见得好过,只是捡了一条命。
“我当时年纪小,那些客人不恋童,算是一件好事,不过他们以…折磨人为乐,也不算什么。”袁嘉林把头埋进陆怀玉的颈窝里。
陆怀玉抱紧了他,问:“真的不算什么吗?”
“真的。”袁嘉林闷声说,“我早就忘了。”
“撒谎。”陆怀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