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的要把顾老爷判刑弄死才罢休?
跑完对话剧情, 离开钟姑娘矿山再进来, 在现实世界中只是转瞬即逝的几秒钟, 在游戏里却过去了一个月,四个年轻人的命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黎凡归从各位当事人口中, 还听到了不少八卦。尤其是小晴,扎根于劳动者中, 总能得到第一手八卦材料。
起先, 绣月阁里只学会吹拉弹唱、讨好客人的四人,实力诠释了“干啥啥不会”。
作为男孩子, 小空和阿丹先被调去矿场干活,可他们细胳膊瘦腿的,根本没有力气。虽然在矿上吃的比绣月阁要多,但多年的营养不良、缺乏锻炼带来的体质羸弱,根本没法在短短月余的时间里补充回来。没在矿上干两天,他们就遭到了不少矿工的诟病,拖慢挖矿、运输的节奏。
小晴和喜妹先在制衣厂干了两天。制衣厂里的大多数工人,在来到矿山前都是家庭妇女,负责做一大家子的衣服、纳一大家子的鞋底,早就得心应手。小晴和喜妹傻眼了:这些姐妹,居然都不怎么用眼睛看的,随便两下穿针引线都整整齐齐,还不扎到手。
两天后,双手扎满了针眼的小晴和喜妹,又被安排在阿雅身边帮厨。凭借着或许来自血缘的一点默契,还有喜妹本身的敏捷特点,她们勉强到了及格线,算是找到了工作。
喜妹和小空在矿上简单结了个婚,钟蕙便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夫妻宿舍。
见小空和阿丹实在没有在矿上干体力活的力气,钟蕙干脆让他们负责打扫男性矿工的宿舍。没配偶的男矿工累了一天,对卫生的要求又没那么高,这些四人间宿舍一个赛一个的臭气熏天。
矿上原先是让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负责洒扫,可这毕竟是古代,人们的思想还没那么放得开。五十多岁的大姨哪怕进入无人的宿舍,都觉得有些羞赧,更别提偶尔进去打扫时,还遇到轮休的矿工光着上身在宿舍里乘凉,可尴尬了。
钟蕙倒也想过,让男矿工轮流搞卫生,可在当时的背景之下,洒扫都是家里女人干的活。虽然领导整个矿场的也是个年轻女人,但这些男矿工总觉得丢人,轮到谁,谁就要被嘲弄一番。久而久之,轮值洒扫的男矿工也开始糊弄鬼,矿工宿舍的卫生与以往区别不大。
小空和阿丹便成了矿区男矿工宿舍的专职清洁工。一开始,嘲笑自然少不了,尤其阿丹长相清秀白净,那些自诩有男子气概、不拘小节的矿工们,不知在他身后说了多少次“娘们唧唧”。
可小空和阿丹是什么人?在平安城的绣月阁,他们的尊严早就被践踏到了地底,来自工友的戏谑,比起过往来自客人和老板的□□,根本不算什么。
尤其是阿丹,作为一个未曾脱离奴籍的奴隶,根本不背绣月阁老板潘长森当人看,就是一个长得好看、能为他牟利的工具罢了。对比之下,工友对他“小白脸”的嘲讽,反倒多了一丝人情味。
不过,这些嘲讽在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就渐渐消散了。矿工们下工回屋,看到整洁的房间,怎么也不好意思当面笑话帮自己打扫房间的满面尘土的阿丹。
因为长相英俊,阿丹还成了厨娘、绣娘们争相打听的对象。作为唯二认识阿丹的人,小晴和喜妹每天都要被无数年轻小姐妹“骚扰”,问阿丹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鞋子。更有胆大的姑娘,直接在阿丹下工的路上拦下他问。
余化双的黑矿窑里,曾有个中年矿工老袁,每天被迫高强度劳动十几个小时。黎凡归捣毁余化双的势力前一天,老袁过劳而死,可谓死在了黎明到来的前夜。钟蕙听说了这个故事,便把老袁唯一的家属——十五岁的女儿袁月找了来,在制衣厂里工作。
袁月已经十六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矿上有不少单身小伙都蠢蠢欲动,对这个水灵的姑娘有了想法。
虽然没了监护人,但她却不知从哪儿学来了“海王”技巧,把矿上四五个小伙都吊得脸红心跳,却从不给任何人近身占便宜的机会。
然而,自从阿丹加入矿场,她似乎突然厌倦了和年轻矿工们玩暧昧游戏,也加入了每天骚扰小晴和喜妹的队伍,想办法接近阿丹。
被她无情抛弃的前暧昧对象们不忿,居然私下里结成了同盟,推举出了嘴皮子最厉害的那个,直接找到袁月问她:“你为什么都不理我们了?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小白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