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记错的话,今日是给她的相亲宴,这个热闹连亓官倩都不愿意凑,说天太热早早就躲起来,这姚宴安出身簪缨世族,没有参加科考被举荐入朝,平日里总一副笑眯眯模样,见人见事既不拒绝也不答应,但偏偏交给他的差事都能办的非常漂亮,是个深不可测之人。
姚宴安停在一个既不疏离,又不亲密正当好的距离,“那当然是想……”
不着调的语调转而变得低沉而笃定,像在蛊惑着不知事的少女:“想进陛下的后宫。”
姽婳愣了愣,回想起这人在原著里和亓官芜是好兄弟,后期亓官芜初当政时被骂窃国贼,挽回声誉这事可是姚宴安一手操办的。
今日又做了这种事,姽婳呼得朝后仰,这人该不会有病吧?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
“陛下当心。”姚宴安稍稍往前一步,折扇合拢挡在姽婳的脑后,又是这样一个不过分亲昵也不过分熟稔的距离,巧妙地不至于让姽婳讨厌他,又不至于没有存在感。
像是排练过许久。
见姽婳无碍,姚宴安收回折扇,“陛下。”
姽婳:“为什么啊?”
这年代还有人不想在前朝谋官职想跑进她的后宫?
奇葩——这是她对姚宴安的评价。
姚宴安抬头看天,姽婳也跟着看了眼却看到了半片屋檐,将蓝天分隔两方,一半放逐于阴暗,一般归于自由。
她又听到姚宴安这么说:“因为我立志成为陛下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