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给她请先生的,琴棋书画,刺绣茶艺插花,畔儿学得都很好,也学得很认真,而且在学这些东西时,她真的很乖很懂事!

我还给她办了画馆,她现在每天都会静下心来画好多好多的画,不骄不躁,她完全和当年的馥诗不一样。”

原主悄悄探出头,在看到丞相夫人揪着帕子,眼眶泛红的模样时,她握紧拳头,短小的手指甲不自觉地掐了掐手掌心。

听到三个舅舅松口后,她觉得自己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门再次被关上,待那些脚步声消失,原主背靠着树,瘫坐下来。

从那以后,她开始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不再大声说话,整日在房间里画画,画累了就看看书。

看到江玥跟娘撒娇索要新衣服时,她还会懂事地让出自己刚刚做好的衣裙。

她变得越发乖巧懂事。

十四岁及笄时,舅舅看她的目光终于没了警惕,他们还给了她及笄礼。

回忆到这,江畔没再诉说下去。

“渴死了,渴死了。”

她放开齐重衍,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余光看到齐重衍低垂着乌黑的睫毛沉思,她喝完杯子里的水,又走了回去。

她碰了碰他的肩膀,“想啥呢?”

齐重衍抬头,然后又微微敛眸,他低声问道,“你觉得原来的那个江畔跟太子妃关系如何?”

“不好不坏吧。”江畔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把人拉到怀里。

她把玩着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道,“从记忆来看,原主对江玥的感情很复杂,她们可以说是亲密无间,也可以说是谁也不服谁。

她们一起长大,但性格和爱好完全不同,江玥钝感比较强,可能感觉不到,但从我看来,似乎每一次原主冲江玥发脾气,都是在看到舅舅送礼给江玥之后。”

江畔抬了抬眼睛,望着齐重衍,“而且都是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原主才会不压制自己的情绪,这也就给丞相府的人一种她们一直很要好的感觉。对了,你有没有发现江玥手上有几道细小抓痕的?”

齐重衍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本王没有关注她。”

“哎呀哎呀,行了行了,知道啦。”

江畔上手摸了摸他的胸肌,“没想到你还挺守男徳的。”

齐重衍:“………”

脸色微红地扒拉开江畔不安分的手,齐重衍沉吟道,“所以那抓痕是原主抓的?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齐重衍默不作声地瞥了一眼江畔手腕上,属于他留下来的那道红痕。

江畔恍然,然后忍不住说道,“原主应当只是失手而已,毕竟,她那会儿精神估计就已经出现问题了。”

齐重衍冷哼一声,“同样是一个娘生出来的,你那三个舅舅未免太过分了些。”

“谁说不是呢?”江畔耸了耸肩,“我要是原主,我宁愿被人从襁褓中掐死,也不愿意从小担惊受怕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