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把火,让她在世上从此没有血亲,包括那向她求婚的穷小子。”
如此,一切就有迹可循了。
蒋华容家庭观念淡漠,对母亲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毕竟那时候她年龄尚小。
只记得母亲有一天突然性情大变,接着,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不久就郁郁而终了。
“何必?”
以当年蒋家的门第,想要什么样的姑娘要不到,偏就入了迷着了魔,非要用这种手段将人留在身边。
原来这就是所有人讳莫如深的秘辛。
所谓的豪门童话,只不过是强权对底层的一次掠夺。
故事里的公主,从头到尾只是被人摆弄的傀儡。
“你嘲笑我,我把同样的嘲讽送给你,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偶然被刺扎了手反而觉得念念不忘。”
“别提起她,”蒋华容面色不悦,“我跟你不一样,她和母亲也不一样。”
“拒绝金钱和权力,是认知上的缺失,你可以短暂迷恋这样的病人,却决不能为此驻足不前,”老蒋总的手攥紧了,“跟林家的联姻不能出现偏差!”
“不需要你提醒,我知道自己要什么。”
“那就……那就好……”老蒋总大口喘着气,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仍旧闭不上眼睛。
“放心,你死后,骨灰会放在静思堂。”
静思堂是蒋氏宗祠,陪伴过老蒋总的两位故去的情人,骨灰也入了祠堂。
老蒋总这个人最怕孤独,等他辞世,把他的骨灰跟两位红颜摆在一起,应该也合他心意。
老蒋总呼吸的声音越发急促,像个老破的风箱,他察觉到大限将至,可仍有话未说。
蒋华容上前,抓住了老蒋总的手:“弟弟那个草包,我不会动他,你可以心安了。”
老蒋总依然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