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驾驶座,褚致远把羊绒大衣脱掉,递给苏云安,“我的外套给颜颜盖一下。”同时调高了车里的温度。
苏云安接过大衣,盖在褚书颜身上,没好气地说:“早干嘛去了?现在在这惺惺作态。”
躺在她腿上的褚书颜睁开眼睛,翻了个身,苏云安拍拍她的肩膀,“睡吧,宝,不吵你了。”
“所以,你们就把我忘了。”谢寻下来的时候,褚致远开着苏云安的车刚走,小跑追都追不上。
褚致远脚踩油门一如来时在高速上疾驰,40分钟后到达北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下车时大衣仍披在褚书颜身上,三个人直奔急诊,流感高发期,和他上次支原体来医院一样,候诊室里挤满了人。
没有问褚书颜的任何身份信息,褚致远自己去挂号了。
苏云安惊讶于褚致远竟然记得褚书颜的身份证号,而且褚书颜的就诊卡信息也在他的小程序里。
你要说他不在意吧,这种细节记得一清二楚,要说在意吧,怎么还会说那样的话呢?
人,真的很难懂。
但是,这一次候诊等得时间更久,等到天完全黑透,分针和时针成为150度的钝角时,才叫到褚书颜的号。
医生检查了下嗓子、肺部和支气管,不好下定论,“先去抽个血。”
褚书颜手脚悬浮,坐在抽血处的凳子上,扎手指头的那一刻,像喝了加倍的浓缩美式一样,马上清醒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