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蜷了蜷手指,一字一语地强调道:“现代是二十一世纪。”
“这是我们对刘家的诚意。”
沈知韫手心被自己掐破,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她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的妈妈跟别人的妈妈不一样。
别人的爸妈都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但是自己的妈妈,却独自一人住在后院。
每次她想杨嬅,跑到后院找她,都看见她不是在喝茶,就是写字。
她觉得妈妈安静不说话的样子就像是不开心一样,她看了很多笑话,故意在她面前耍宝,想让她笑起来。
但是杨嬅从来都没有笑过,她会找借口支开她,让她一个人出去玩,或者有时直接打电话让刘姨将她带走。
即便这样,她没有气馁,反而是越想缠着杨嬅,越想要讨好她。
那次她跟爸爸学了几招跆拳道的动作,爸爸夸她很有天赋,动作做的特别标准,她一回家就兴奋地去跟杨嬅展示。
她也想得到妈妈的夸赞。
然而,那是沈知韫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厌恶的表情。
杨嬅狠狠地斥责了她,并恶令她今后再也不允许学什么跆拳道之类的东西。
杨嬅打电话给沈父跟他吵了一架,并指责他教坏了孩子,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将来长歪。
从此,杨嬅跟她报了各种兴趣班,钢琴、芭蕾、古典舞,书法、象棋、小提琴。
每天放学回家后先去上两个小时的舞蹈课,等回来之后才能写作业,周六周天,课程都排的满满的,没有丝毫喘息休息的时间。
沈知韫开始也是抗议不想学,她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兴趣。
但直到她能流畅地弹下一段钢琴曲,杨嬅脸上露出些许欣慰的神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