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恩突然矮下身,音量也压低了些,语速慢得足够折磨人,“我以为你会说,我不穿最好看。”
虞笙听到乐了,“你从哪学来的这种露骨的话?”
菲恩用眼神回答:师傅不就站在我面前?
虞笙一噎,摸了摸鼻尖,略显心虚的目光胡乱打转,片刻捏着他的衣袖,说了句没什么营养的话:“你这件衬衫真的白到过分了,好像什么杂质都不含。”
菲恩不置可否,顺势垂眼,“你想穿吗?”
分明是拖着调的四个字,钻进耳朵里,却是异常的低沉。
虞笙下意识去寻他的脸,他望着她的时候,她的心脏总有一角会轻而易举地塌陷。
在明亮的余烬中,她仿佛看到了一种景象,像极她记忆里莱茵河上海德堡城堡的风景画。
她从幻想中抽离出的下一秒,笑着说:“当然……我想我们已经不属于这里了,你带我离开吧。”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聚会。
也深谙现在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浮华不属于她,只是资本主义搭建起的观赏性十足的临时戏台子——为了创造出新一轮的资本。
菲恩笑着牵住了她的手。
上车前,虞笙又看向他的白衬衫,爱不释手地摸了两下,随后凑到他耳边,压着声音说:“菲恩,我想它还是穿在你身上最好看。”
他不置可否。
片刻的停顿后,她又问:“亲爱的菲恩先生,请问今天晚上我可以弄脏你的白衬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