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两人年纪相仿,但很少会被人放在一起比较,这仿佛是在告诉瓦莱里奥:不是你比不过他,而是你连跟他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瓦莱里奥暗暗吸了吸气,咽下心底翻涌的不满。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为避免引火烧身,最后通通选择了沉默。
瓦莱里奥的性格和莱夫有点像,喜闹不喜静,空气安静不到五分钟,他又开始侃起大山,但今晚由于没有莱夫的配合搭腔,他的独角戏很快唱不下去了,场子再度冷了下来,他开始将话题拐到菲恩身上,问他最近在忙着干什么,“替人鉴定珠宝,还是一如既往地找漂亮蝴蝶呢?”
回答他的是刀叉碰撞瓷盘的脆响。
瓦莱里奥耐心充沛到重新问了一遍,见对方还是不回答,露出埋怨又委屈的神色,“菲恩,你的父母没有教育过你,兄长跟你说话,问你问题,你该好好回答,而不是闷头吃着血淋淋的鹅肝吗?还是说,堂叔堂婶平时就教你别把我放在眼里?”
菲恩迅速抬头扫过去一眼。
今晚的酪乳汤浓稠到让他恶心,很配瓦莱里奥油光满面的脸。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用索然无味的语调回复瓦莱里奥过度愚蠢的大脑产生的over thinking,“你的父母没有告诉过你,当你问完一个问题,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意味着他并不想跟你发展持续性的交谈吗?识趣点,就该把自己嘴巴闭上。”
有人没憋住笑。
恰恰就是这声笑让瓦莱里奥面色青黑。
这次聚餐在死寂的氛围里终结,菲恩将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了菲尼克斯,又嘱咐他的司机安全将他送回家。
菲尼克斯在看到礼品袋里的裙子后,折返到菲恩身边,想说什么忍住了。
菲恩笑说:“我想你穿上它会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