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同她道谢,合上笔记本电脑去了卧室。
准备的泳衣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保守,连体式,蓝白拼接色,还是长袖的,拉链到顶,能完整地盖住锁骨。
保守在另一方面等于保暖,虞笙就穿着这么一身离开别墅,也没觉得很冷。
夜晚的游泳池在夜色下泛着莹莹波光,没来由的,虞笙想起了失踪一天的菲恩。
在水里游了两个回合后,远远听见汽车的引擎声,一开始她没在意,直到又两个回合结束,她准备停下时,看见池边一截半蹲的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五官,只能从他的身形轮廓推测出是个男人。
虞笙从水里钻了出来,胡乱拂了把脸上的水渍,视线恢复清明的前一秒,鼻腔涌进来消毒水的味道,其中还参杂着一道熟悉的柑橘香。
“怎么突然想到游泳了?”
她耳朵里还盛着水,以至于这人的声音听上去嗡嗡的,但还是能分辨出是谁的声线。
菲恩又说:“虞笙,我记得你说过,你并不喜欢在水里窒息的感受。”
她当初随口一说的事,难为他到现在还记得。
虞笙点点头说:“是不喜欢。”
她看不清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态浮现出一丝隐忍和忧伤,尤其是从水里抬起时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被灯光一照,更加鲜明。
菲恩的直视让她升起一种自己被洞穿的危机感,于是她别开了眼,“但偶尔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菲恩看破不说破,以一种轻松的语气替她总结道:“听懂了,你这是在自虐。”
虞笙不满意他这种说法,从水里钻了出来,坐到泳池边,菲恩眼疾手快地接过女佣递来的浴巾,将她紧紧包裹住,含笑的嗓音挑起一个新话题,和他的气息一起扑进她耳膜,“虞笙,我刚才在水里看到了一条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