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的话就这样被她咽了回去,她从行李箱中找到一个丝绒首饰盒,取出菲恩送给她的“Atelier”胸针,别在耳边,然后一蹦一跳地进了衣帽间。
那会菲恩已经换上浅灰色卫衣,下面搭一条白色休闲裤,见到虞笙讨赏般地凑近,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才注意到那枚眼熟的发卡。
“它看上去还是新的。”他手指轻轻点了下。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戴。”
菲恩下意识认为:“你不喜欢它?”
“我很喜欢,当然送我这礼物的人我也喜欢。”
虞笙一瞬不停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他那张温柔皮囊下潜藏的东西,估计是她道行太浅,也可能是他隐匿得太深,任何蛛丝马迹都无从窥探。
她收回探究的心,继续说:“至于会选择在今天第一次佩戴,单纯是因为,我想让送我礼物的人第一个看到它戴在我头上的样子。”
一句话说得跟绕口令一样,怕他这个半外国人听不懂,虞笙刻意放慢语速,几乎每个短句结束就停顿两秒。
这话认真去听,其实也不难理解,菲恩默默在心里复盘一遍,就品鉴出了其中绵绵的暧昧。
——她是在哄他。
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也让人欲罢不能,若非留给他们蹉跎的时间不够多了,他真想再来一次“one more time”。
被人哄着,总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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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最后勉强赶上了演出。
演出结束,虞笙没有刻意去找艾乐客,而是和菲恩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会,安安静静地等着艾乐客的主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