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她没再去看菲恩的反应,兀自开门下了车,很快听到空气里响起另一道不轻不重的关门声,紧随其后的是一道节奏不太分明的脚步声。
虞笙没有回头,也没必要回头,她知道是谁。
菲恩走在她后面,迟缓地开口:“虞笙。”
虞笙这才止步看他,指出:“你的堂兄莱夫在的时候,你叫我的是笙笙,还叫了两回。”
他总是用再正经不过的语调叫她的全名,以至于在车上那两次“笙笙”让她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莱夫知道你的存在后,对我说他对你很感兴趣。”
至于莱夫那句类似“你不追我就去追了”的宣言,菲恩没有明确点出。
虞笙哦了声,言简意赅地表达出自己的态度:“但我对他完全不感兴趣。”
她本来还想问莱夫是怎么听说她的,犹豫几秒,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菲恩唇角有轻微地上挑,但他没用语言表现出来,保持着愉悦的弧度,隔了近十秒才续上自己之前的话茬,“他居心不良,同样我也有我的私心。”
什么私心,不需要挑明,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即可。
风起了些,吹乱虞笙的头发,她微微眯起眼,眼眸狭长的缝隙里,忽然看见菲恩绕过她,在她左侧定住,替她挡去了大半的风。
不知名的暖意裹住了虞笙的心脏,片刻她轻声说:“我以为你不会跟我下车。”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如果你真的打算跟我待一整晚,不会当着你堂兄的面说要送我回酒店,这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