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钱的祈乖没有注意到,自己正无意识的缩在白鲢的怀里,像一只仓鼠一样,弱小无助的颤抖着。
寒邺看着这一幕,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不爽。
这小半年来,祈乖一直老老实实给他做饭,像一个工具人一样,毫无存在感,甚至从来没有抬头看过他。
如今怎么才见白鲢第一面,就往人怀里钻?
他就这么喜欢白鲢?
寒邺这样想着,下意识的伸出手,企图再次将祈乖从白鲢的怀里扯出来。
白鲢却顺势又搂紧了祈乖纤细的腰肢,还将下巴枕在祈乖的肩膀上,目光近乎挑衅的看着寒邺:“别扯,小乖乖都不想离开我的怀抱,你干嘛非要强人所难?”
一向情绪没有太大波动的寒邺,听到这话后,罕见的感觉到了一丝怒火:“白鲢,松开他,半夜十二点了,你还不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家两个字,刺激到了祈乖,他立刻从钱的执念中,醒过神来。
“那个干……”祈乖差点又嘴滑,将寒邺喊成干爹,他急忙补救过来:“老板!”
他虽然签的是包养合同,但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给寒邺在打工了,称呼他一声老板,应该也没错吧。
好在寒邺没有计较祈乖对自己的称呼,只是惜字如金的说道:“什么事?”
祈乖却开始纠结起来了。
现在在白鲢面前,他和寒邺仅仅是认识的两个人。
若是,他当着白鲢的面,说出他的手机在别墅,那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白鲢他头顶绿油油吗?
寒邺的耐心并没有多少,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已经过了零点,明天他还要早起上班,没时间和祈乖在这里打哑谜。
迈开修长的腿,寒邺就要离开。
祈乖急了,也顾不上别的了:“我的手机忘在别墅了,能不能让我拿了手机再走,没有手机我打不到车。”
更重要的是,他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