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重重地砸在顾少言的心上。

顾少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眉目低垂,掩面低语,声音都有些沙哑。

“可他怕我、畏惧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梦晏之拍了拍顾少言的肩膀,“慢慢来吧。”

梦晏之离开了,顾少言怕阮糖醒来后,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所以派家中的陈姨熬好鸡汤,送过来。

陈姨不识路,来到医院,就开始打电话。

为了减少麻烦,顾少言亲自去拿。

可万万没想到,回到病房时,偌大的纯白病床上。

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只有床单的道道皱褶,彰显过阮糖的存在。

“哐当——”

热气腾腾的鸡汤,洒落了一地,保温盒也咕噜咕噜滚在地上。

顾少言薄唇微压,周身气场阴鸷可怕,一字一句道。

“阮糖,我就不该对你心软,应该狠狠地囚禁你,哪怕相互折磨也好,你至少只能在我身边……”

阮糖穿着蓝白宽大的病号服,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医院。

拦下一辆车,坐在了出租车里。

气喘吁吁,原本惨白的小脸,也染上了病态的红晕。

宽大的病号服,露出了瘦弱精致的锁骨,上面斑斑驳驳的都是咬痕以及青紫。

看上去,触目惊心。

开车的司机,眼皮猛跳,握紧了方向盘,十分热心。

“少年,要不要我帮你,报个警?或者帮忙?”

毕竟在华国,虽然没有成文的规定男男的事情,也没有相关的结婚证书。

但大家的思想越来越开放,男男在一起的事例,也越来越多。

随之而来的是,强jian、诱拐等各种恶性事件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