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不知多少遍,废弃的纸张在白允川为处理公务,整理得格外整洁的书房内快落了满地,凌乱散开。
李映池蹙着两条细细的黛眉,举着白允川年少时的字迹与他的自己对比,仍是不满意极了。
只叹男主不愧是男主,就连写字都比自己厉害许多。
他不再想着要同白允川比试高低,放下那本字帖,自己按照自己平日里最舒服的笔法,一笔一画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白、允、川……”
李映池用毛笔写字时很认真,嘴里还喃喃着男人的名字,最后写出来的一幅字,虽然和白允川的没有可比性,但这次有了许多他自己的风格。
是另一种独属于他自己的认真。
墨迹还没干呢,书房的门就再一次被人推开了。
“我怎么老远就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这么大胆,嗯?”白允川如墨一般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明显的笑意,走到了李映池身边。
待看清书案上铺开的几张被墨渍沾染的白纸时,白允川难得地愣了愣。
“这些……都是你写的?”他哑着嗓音明知故问,弯腰捡起了几张不知何时落在脚边的纸张,“写这么多我的名字,特意给我准备的礼物?”
李映池手里的毛笔还未放下,听白允川这样问,他在砚台里压了压墨渍,薄薄的眼皮抬起,晕着些红意的眼尾上扬,有些奇怪道:“几张字而已,做什么这么夸张。”
白允川宝贝似地拿着那几张字,眼神还放在李映池手下未完全干掉的纸张上,好像对于那张纸的归属在意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