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行靠在靠背上,一只手懒洋洋地搭在旁边的空位上,双腿交叠。
感受到有一道目光看着自己,沈斯行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开口回答,声音漫不经心:“嗯,叔叔随意。这里上将才是主人。”
沈斯行的话音未落,就感受到一道视线望向自己。
松雪落寒潭。
带着凉意,情绪却并不寒凉。
沈斯行笑吟吟地偏过头和上将对视,眼里的笑意毫不掩饰。
两人视线甫一碰撞,上将就移开了目光。
傅矜时等待那人坐下之后,这才坐回了原位,给他倒了一杯茶。
冰蓝色的眸子里深邃清澈,即便遇到故人也没有显现出半点其他的情绪,伸手将茶杯递给男人。
“我以为您……不在了。”傅矜时停顿了一下,这才开口接上下半句,“您这几年,应该过得不好。”
这话大概是引起了男人什么不好的往事,男人苦笑了一声,有些自嘲地开口:“何止是过得不好。”
他没有推脱,接过上将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才道:“……我那么信任松颜远那家伙,没想到他却有那般狼子野心。他动手那天,我才知道我身边的手下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
傅矜时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茶杯,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那是一个放松的姿势。
“手下…”
上将的目光本来落在自己手上,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眸光闪了闪,抬眼,望向一旁站着的、从一开始进屋就没有说过话的另一人。
傅矜时在上将这个位置待了不短时间,区区一个眼神,若不是有所收敛都能让人不寒而栗,在军部威严是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