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有何事比北疆重要,”楚知行开口了,讽刺地看了一眼楚矜言,对景元帝躬身道,“儿臣愿卸下一切职务,为国出征!”
皇帝的脸色稍霁。
如此看来,知行也不全是为了名利,到底还是心系国运的。
楚矜言紧走两步:“大殿下此行当真不妥,陛下——”
“倒要问问二殿下,为何要如此阻挠于我?”楚知行转过身,“楚矜言,你便是有什么误会,一心要与我作对,也不该如此不分轻重,拿边城百姓的性命做筹码!”
楚知行说得正义凛然,不少人都跟着点头,看向楚矜言的目光,便难免更多不满。
景元帝的目光在他俩中间转了一转,最终沉声拍板道:“既如此,那便由——”
“陛下不可!”
楚矜言猛地跪了下来,他很少有在朝堂上如此高声厉色,竟一时也将场面震了一震。
楚知行先是一顿,眼中却添了几分喜色。
在他看来,楚矜言这是乱了方寸。
如此甚好,上一回,他便是被打得措手不及,方寸大失,才会栽在阴沟里,这一回,果报是要报在楚矜言身上了!
景元帝深深皱眉:“你退下。”
将兄弟阋墙的恩怨置于朝事之上,岂不是让诸位大臣都看了天家的笑话!
楚矜言不退反进,脸上满是焦急,他又看了楚知行一眼,随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豁出去似的道:“陛下听臣一言,臣万死,可大殿下万不可前往北疆!”
甚至已经有侍卫上殿,要将他拉出去,可楚矜言不待任何人反应过来,便极快地抛出了积蓄已久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