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法治社会,一无所知的小白根本活不下去。”

“再说了,我又不可能单靠系统卡牌或者抱大腿过活。”

钟弈不说话了。

他神情恹恹地把头埋在钟意晚的肩膀上,碎发遮住的黑眸里满是心疼。

钟意晚感知到了他情绪不高,他只当是自己说话太冲,伤到他哥了。

他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哥?”

钟弈闭上眼,语气轻得像在叹息:“我要是再多活几年,或许……”

或许你就不用过来了。

不用提心吊胆地活着。

更不用直面世界存亡的残酷真相。

闻言,钟意晚的眸光稍黯,抿直了唇线一语不发。

沉默少顷,他率先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哥,你不是说我们要来十峰找一个人吗?”

“那人在哪儿?”

提到正事,钟弈终于提起了几分精神。

他仔细回想一番后道:“十峰侧峰的鸣鸾涧。”

钟意晚道了声好,脚下的浊灾剑拐了个弯,朝着第十座灵山的东南部飞去。

此时。

两人原本所在的那处悬崖。

姜南的表情跟淬了冰一样,单手持剑立于满地妖兽碎尸之中,骨剑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

素来一尘不染的白衫染上浓稠兽血,就连左脸也溅到了不少血。

他冷冷地抬眼,看向剩下五只四耳金猿族。

“继续追杀他们,然后被我杀掉。”

“或者现在散去。”

“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