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随口道:“养胎。”
陈谌:“……”
两人旁边的南寄欢嗤笑一声:“别往下问了。天子意不可窥。”
沈倦轻飘飘地移来视线。
南寄欢无辜地眨眼,仰起头假装看天。
随月生想起什么,懊恼道:“师尊让我转告小熠哥哥一件事,我现在才想起来。”
“她让小熠哥哥回一趟巫族,她有事需要当面相告。”
沈倦嗯了声:“稍后我会跟他说。”
“陈谌,你交代一下侍卫长,让他留意一下宫中各处的动向。”
“应长策留在宫里的探子绝对不止一个。”
待陈谌应下后,沈倦登上辇车。
去的方向是奉常司。
陈谌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震惊道:“难道老大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钟长老真要养胎?
此言一出,随月生和南寄欢同时向他投去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
随月生叹了口气,就连南寄欢都慈爱地拍了拍陈谌的肩膀:“有时候不要只学卦术,多学学生理方面的知识。”
陈谌挠头,乌黑发亮的狗狗眼里只有问号。
他们三人各自离去前,看到侍卫们抬着乔乔的尸体匆匆路过。
这姑娘陈谌也见过,先前他在宫禁里迷路,还是她为陈谌引的路。
可惜了。
陈谌收回目光。
那么鲜活明媚的一姑娘,被应长策这个蛀虫毁成了这个样子。
——
乔乔是只生在山间清泉里的锦鲤精。
她在山间活了几百年,是整片水域里最自由、最自在的那尾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