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一脚踹开被子，但似乎又有人将被子盖了回去。

次日醒来，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

开学考考完后，成绩很快发了下来。

池愿刻意控制好分数，每科分数刚好擦着及格线经过。

祈越在他身后看排名表，自己的名字毫不意外在第一位，但祈越神色没什么变化，毕竟一直是年级第一，已经习惯了。

倒是看到排在吊车尾的池愿，好看的眉梢微挑，眼中闪过点点笑意。

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好好考试。

放学后，池愿在宿舍里朝祈越挥着成绩单，神色飞扬，“祁老师，有什么想要的报酬吗？”

祈越摇头：“你支付过了。”

暑假结束后，他的工资就被池愿打进卡里，数目和扛水泥一分不差。

“但我没雇你辅导我开学考啊。”池愿晃了晃试卷，“是不是？祁老师？你这是超额完成，要发奖金的。”

祈越似乎被他说服了，思考片刻开口：“教我跳舞吧。”

“啊？”池愿愣了一下，才想到他们昨天似乎是收到了来自祈家的邀请。

祈老爷子和夫人快结婚纪念日了，几十年的婚姻，自然要大肆操办。

不过令池愿惊讶的是，老爷子也给祈越发了邀请函。

祁阳和其他小辈也都收到了，在众人在场的情况下邀请祈越，这就有点微妙了啊。

池愿摸摸下巴，“祈家那个宴会吗？确实要跳交际舞。”

“嗯。”祈越眼神错开，似乎有点不太自在，“奖励，什么都可以吧？”

不亏欠。

谁知池愿却皱起眉，摆摆手：“这个不算。”他神色认真，“就算你没有帮我补课，我也会和你一起练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