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画师 周二娃 862 字 2024-03-18

她刚站起身,时酒提高了音量吩咐,“南栀,备笔墨。”说话间人已经闪出了大门。

阮倾竹容易被欺就因说不了话,她能不去这院里,若是要治这女画师的罪,她得写多少字呈给太后作主。

这银锁的事儿又从哪里说,想到这儿她觉得无力,明显这时酒在捉弄她,她不是瞧不出。

凌空落地的鹅絮落衣即化,汾扬冷冽险些迷住了苍穹,青砖石板来时还能见着些影子,如今只剩下了一片白。

阮倾竹头顶挂了碎雪,长睫扑闪时脸颊早冻得泛红,赤临每年被冻死的乞丐不再少数,除夕前后她都听桑珞提过有被妃子惩处的小太监冻死。

她看向房檐之下,时酒握着笔没有丝毫不适,沐雪而立的屏风在旁侧挡了北过的寒风。

阮倾竹没忍住捏紧了衣袖,双腿似是像麻木了,唇色不知不觉间已经泛白,她微低下头去挡那寒雪。

时酒看向她时,正好瞧见,娇小的身躯在寒风里打了个哆嗦,南栀瞧了眼,走近小声问:“是不是得让她走了,若是冻死在这儿会惹来麻烦。”

“是麻烦。”时酒神色不改,继续做着手头的事,阮倾竹腰上的衿带别致,还是头一次见这般绣品。

南栀看着阮倾竹娇弱的模样心生怜悯,姑娘生成了这般不一定是幸事,“那日她也算是念着殿下救命之恩,奴瞧这大伤初愈的身子不一定能撑住。”

时酒闻言,忽而转头,眼眸如揉了冰雪,“她是救我吗?她是自保。”时酒放下笔,拿起桌上的画纸端详着,“你瞧,她生的娇俏,莺惭燕妒的模样。浮烟纷争为乱世,世家的姑娘,是杯浊酒。”时酒唇角微扬。